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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的呢?”沈凯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。 “那就一起错呗。”项北方笑得没心没肺,却让沈凯阳心脏狠狠一颤,“反正跟你在一起,走哪条路我都开心,对不对的,哪有走这条路就让我开心重要。”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在沈凯阳心里激起层层涟漪,他注视着少年被阳光镀上金边的睫毛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项北方总是这样,用最单纯的话语,道破最复杂的真相。 沈凯阳缓缓低头,在项北方惊讶的目光中,将一个轻如蝉翼的吻落在他的眉心,这个克制到极点的触碰,却让两人的呼吸同时乱了节奏。“傻子…”沈凯阳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手指穿过项北方的发丝,感受着阳光留在上面的温度,“我明白了,就算做傻子,也要做快乐的傻子。” 自从清理塌方的工作步入正轨,陆空就时常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,无论是在劳作间隙倚着铁锹小憩,还是在伙房里准备饭菜,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远方,那眼神既像是在凝视着什么,又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,望向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。 这天中午,炊烟照例从伙房的烟囱袅袅升起,骄阳下,没有风,烟囱里的烟直直地升上云霄。饭菜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,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飘向正在劳作的众人。雷啸深深吸了口气,正准备招呼大家休息吃饭,却突然皱起了眉头——原本诱人的香气中,不知何时混入了一丝焦糊的味道。 “班长?”雷啸朝伙房方向大喊,声音在山谷间回荡。没有得到回应,他心头一紧,铁锹往土里一插,大步流星地向伙房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