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“是,一旦撤兵,外面那座城墙,我们就要再攻一次了。” 周溪浅扣弄着碗盏的边缘,“为什么陛下不让走扬州水路?” “辎重乃军之命脉,一旦截断,前线将士将丧失战力,陛下怕他从中作梗,陛下不信任他。” “那你呢?”周溪浅问。 凌晋看向自己的手心,他手掌宽大,纹路清晰,常年握剑使他的手掌不如其他皇子柔嫩,却依然保持着贵族的细腻优容;他知道王渊此处有一道丑陋旧疤,是旧时为他雕兔时伤的。 他放下手,看向周溪浅,“他不会害我。” 周溪浅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放下盏,钻进凌晋怀中。 凌晋垂下眸,“怎么了?” “你的决定都是对的。” 凌晋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。 “如果陛下罚你,我就和你一起挨罚。” 凌晋将下颌抵到周溪浅的发旋,“小溪,我还不知道陛下的病怎么样了。” “陛下没有来信吗?” “我们连日行军,居无定所,先前发出的信笺都失了踪迹,我们出来这么久了,却至今不知道京中情形。” 周溪浅道:“我们接下来不是不走了吗?这次一定能等到回信的。” 凌晋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“想来就这几日了。”